☆10.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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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
“好多了，溫醫生，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。”陸夢雯感到意外，她嫣然微笑著。
溫禮已經換上他的白大褂，看了一眼她的病歷單，說：“最近要手術，還要值夜班，只能讓顧橋幫你換藥，今天我看看傷口長得如何。”
他為她的腳解開紗布，轉身拿鐵盤裏的藥瓶，用棉簽沾上一些，輕輕擦拭她的傷口。
“患處已經快長好了，恢覆得不錯。”他說。
陸夢雯看著手術留下的一道刀疤，雖然傷口不大，但在她白如玉脂的皮膚上還是顯得觸目驚心。
“會不會留下疤痕？”陸夢雯擔憂地說。
“只要堅持塗抹藥膏，疤痕就會變得很淺，幾乎看不見的。”溫禮仔細為她塗藥，又說：“只是你最近不要下地走動了，這樣對筋骨的調養不利，我剛剛看你站在窗前發呆，站久了也會傷到患處。”
陸夢雯羞澀地垂下頭，原來剛剛他看見了她，說：“知道了，我會註意的。”
溫禮細心地為她換好繃帶，說：“最近就臥床好好休養，如果太悶得慌，可以坐輪椅去花園裏走走。”
陸夢雯很想問他有沒有空帶她去，但是她覺得太突兀了，所以什麽也沒有說。
經過時日的推移，陸夢雯的腳傷漸漸恢覆，她已經可以自己坐上輪椅出來透透氣，也可以偶爾杵著拐杖試著緩慢行走。
她最喜歡的是住院部西側拐角盡頭的露臺。
那裏是一處四面無墻的了望臺，只有鐵皮柵欄圍擋，左側有一處樓梯可以直接走到一層，算是一處安全通道。
陸夢雯很喜歡自己推著輪椅走到那裏透風，住院部在五層，她通過柵欄可以眺望很遠的風景。
康明醫院的旁邊是一處規模很大的蘭海公園，那裏有一座很有名的摩天輪和旋轉木馬，面對她的方向是公園的後門處，是一面如明鏡的巨大湖泊，湖上總會有游船經過，還會看見一群鴨子，三兩只天鵝在湖邊游戲。
陸夢雯總喜歡在夕陽西下的時候，來這裏看晚霞映入湖水中，閃出紫色的波光。
她有時候一呆就是兩個小時。
“這裏的湖泊經常有天鵝出現，所以這面如明鏡的湖水被稱為天鵝湖。”溫禮突然出現她身邊，把胳膊搭在欄桿上，望著遠處的天鵝湖。
“這個名字真好聽。”陸夢雯笑著說，她看見湖水裏又游過來幾只白天鵝，它們羽翼豐盈，潔白如雪，舉止優雅高傲，時不時地張開雙臂，向人們炫耀它們優美的翅膀。
“你也是一只白天鵝，應該在屬於你的天鵝湖上優雅。”溫禮回頭看向她，目光深刻。
陸夢雯垂眼看著如今的自己，穿著條紋的病號服，腳上幫著繃帶，只能坐著輪椅出來，素面朝天見人，她自嘲地說：“我現在只是一只醜小鴨。”
“醜小鴨長大後不也成為了白天鵝嗎？”溫禮目色溫和，又說：“你經過這次成長，也會成為更好的白天鵝，我很期待你再次站在舞臺上的表現。”
“溫醫生總是在鼓勵我。”陸夢雯心存感激。
“因為我真的很期待你的白天鵝。”溫禮笑著說。
“我會努力的。”陸夢雯也笑了，她因為他的期待，變得充滿希望和鬥志。
她見他已經脫下醫護服，穿著淺藍色襯衣，配上深灰色長褲和白色休閑鞋，問道：“溫醫生要下班了嗎？”
“嗯，是的，看見你在這裏，過來和你聊天。”溫禮直言不諱。
陸夢雯莞爾一笑，她剛洗完的頭發，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，黃昏的微風習習，令人覺得舒爽，偶爾一陣微風吹亂她的發絲，洗發露的茉莉香氣攜著微風吹過溫禮的鼻尖。
溫禮只是笑，也沒再說什麽，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沈默。
露臺的玻璃門被人打開，艾娜突然出現，走到溫禮面前，說：“溫醫生，原來你在這裏啊，我以為你先走了呢！”
“我是打算下班了，有什麽事？”溫禮輕淡一笑，說道。
艾娜將她披散的卷發撩在耳後，她笑得嫵媚，說：“你今天是不是開車過來的？我想讓你送我一程路。”
“嗯，開車來的，但是我家好像和你家不順路吧？”溫禮提出疑問。
陸夢雯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，艾娜完全當她是空氣，她想來也對，畢竟現在是他們的下班時間，醫生和患者的關系在此刻可以忽略。
她打量著艾娜今天的衣裝，是一套吊帶低胸水藍色連衣裙，配上米白低跟鞋，給人一種清新又性感的感覺。
陸夢雯見過艾娜在工作時的模樣，會把卷發紮成丸子頭，白袍下面是醫護經常穿的藍色短袖衫。
今天艾娜的打扮顯然是用了心的，女人的直覺讓陸夢雯明白了些什麽。
“今天我要去櫻花街一趟，離你家很近的，希望能搭個溫醫生的順風車，為了表示感謝今晚我請你吃飯。”艾娜的理由非常充分合理。
陸夢雯覺得她去辦事不是目的，搭溫禮的車和請他吃飯才是目的。
溫禮一時間顯得進退兩難，迂回道：“我送你過去只是舉手之勞，請吃飯就不用了，沒關系的。”
“哎呀沒事的，這次咱們會議聊到幾個手術方案，我也想找你請教一下，可以嗎？”
“好吧。”溫禮沒辦法推脫，只能答應。
艾娜見計劃成功，笑盈盈地看著溫禮。
溫禮回頭和陸夢雯說：“天色有些晚了，你早點回去。”
“好的，溫醫生路上註意安全。”陸夢雯笑著和他道別，看著他和艾娜下了樓梯，有說有笑地離開了。
她不禁嘆氣，她和溫禮只是醫患關系，等她傷好出院，他們的聯系也會到此為止，不像艾娜，是他的助理醫師，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。
陸夢雯胡思亂想一通，已經沒有心情看風景，她自己推著輪椅回去，就見護士臺前的小護士們低頭說著什麽。
她原本沒有興趣去聽，卻聽見一個小護士提到了溫禮，她便故意放慢速度從她們身邊經過。
“艾醫生這次會不會成功呀？”護士甲猜測地說。
“溫醫生終於離婚了，艾醫生思慕他這麽久，總該有希望的。”護士乙說。
“不過，溫醫生和他的前妻是同學，兩人相戀多年，他一時半刻能走出來嗎？”護士丁顧慮道。
“都說治愈情傷最好的辦法就是展開新戀情，溫醫生能不能走的出來就看艾醫生能不能在今晚把他拿下了。”護士乙又說。
幾個人心照不宣地想入非非，更有人提出要準備溫醫生和艾醫生的新婚紅包，陸夢雯越聽越失落，直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。
付芳林正為她準備晚飯，見到她說：“你跑去哪裏了？我正要去找你的，趕緊趁熱吃飯。”
“我沒胃口。”陸夢雯緩慢地從輪椅上起身，坐回床上，沮喪地說。
“怎麽了？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嗎？”付芳林端過一碗米飯遞給她，又夾了塊可樂雞翅給她，說：“不吃飯怎麽行，只有多吃飯多睡覺，身體才會好得快。”
“我就是在醫院待久了悶得慌而已，沒事的。”陸夢雯勉強露出笑意，她不能讓自己母親察覺一二。
付芳林卻以為很了解女兒，笑說：“是不是因為蕭以橙沒來看你，有些失落？”
“他不來才好呢。”陸夢雯翻了個白眼。
付芳林責問她，“你這是什麽話？你們都要結婚的人，還對他看不順眼，以後日子怎麽過？”
陸夢雯“呵呵”兩聲，說：“媽，你也知道擔心我們將來的日子難過？”
“誰讓你總是不給蕭以橙好臉色，他怎麽可能喜歡上你？”付芳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。
“我本來就不喜歡他，為什麽要巴結他喜歡我？這叫談戀愛嗎？這叫陽奉陰違！”陸夢雯據理力爭，說：“談戀愛是要兩情相悅的，哪有強買強賣的道理。”
付芳林想了一會兒，說：“你說得也不無道理，是我和嘉銘太心急了，不如你倆先處處看，等有了感情，再談婚事也不遲。”
陸夢雯見母親松了口，心底自然高興，就是不知道她母親是怎麽想通的，她再次確認地問：“你同意我和蕭以橙先不訂婚了？”
“嗯，你們先培養感情，了解一下彼此再說。”付芳林許久未表露出和藹溫柔的笑意，讓陸夢雯一時覺得恍惚。
只是她不知道付芳林熱衷追劇的女明星，頻頻爆出閃婚閃離的稍息，已經結了三次婚離了三次婚了。
付芳林突然頓悟，萬一女兒閃婚之後，和蕭以橙鬧不和，再離了婚，豈不是得不償失，所以她才決定先讓二人培養感情，直到彼此都離不開對方，自己的女兒才能牢牢地抓住蕭以橙這個金龜婿。
但是對於陸夢雯來說，這就是絕佳的喘息時機，可以讓她一點點攻破母親的意願，未來是有希望讓付芳林放棄聯姻的想法的。
不過現在陸夢雯並沒有什麽心思想對策，她夜裏睡不安穩，望著窗外潺潺如水的月色，想著溫禮此時是不是和艾娜在浪漫的餐廳吃飯，相談甚歡，吃完飯會不會去逛街看電影，然後艾娜主動一點牽起他的手，兩人就確立了關系。
她的腦海裏聯想了一整個偶像劇的畫面，越是浪漫美好，越是讓她心煩意亂，愁眉不展，夜裏做了很多夢，似睡非睡，直到天色蒙蒙亮起來。
陸夢雯起身洗漱完，就見艾娜穿著白袍進來，恢覆她工作時的模樣，但依然化著精致妝容，不得不說艾娜是個很漂亮的女子。
“今天我幫你換藥，快躺下來吧。”艾娜柔聲道。
陸夢雯見她笑容滿面，春風得意，想必是拿下了溫禮？
她微笑地拒絕，說：“現在我已經可以自己換藥換繃帶了，不需要麻煩艾醫生。”
“是嗎？但是溫醫生的記錄單上寫著幫你換藥，我先幫你看看恢覆的怎麽樣。”艾娜又看了一遍單子確認，確實是要幫陸夢雯換藥。
“哦，好。”陸夢雯心忖著艾娜已經開始接手溫禮的工作了，這說明他們的關系更近一步了嗎？
換藥的過程裏，陸夢雯心不在焉，只聽見艾娜說：“恢覆的很好，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出院休養了……”
之後艾娜又說了什麽，她也沒心思聽。
陸夢雯面上禮貌回應著，想到她在醫院的時日無多了，等出院之後與溫禮更是沒有什麽交際。
沒想到這麽快她的暗戀就要結束了嗎？
從始至終，溫禮都只是把她當病人對待吧？
陸夢雯越想越覺得心酸，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這樣酸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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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禮已經換上他的白大褂，看了一眼她的病歷單，說：“最近要手術，還要值夜班，只能讓顧橋幫你換藥，今天我看看傷口長得如何。”
他為她的腳解開紗布，轉身拿鐵盤裏的藥瓶，用棉簽沾上一些，輕輕擦拭她的傷口。
“患處已經快長好了，恢覆得不錯。”他說。
陸夢雯看著手術留下的一道刀疤，雖然傷口不大，但在她白如玉脂的皮膚上還是顯得觸目驚心。
“會不會留下疤痕？”陸夢雯擔憂地說。
“只要堅持塗抹藥膏，疤痕就會變得很淺，幾乎看不見的。”溫禮仔細為她塗藥，又說：“只是你最近不要下地走動了，這樣對筋骨的調養不利，我剛剛看你站在窗前發呆，站久了也會傷到患處。”
陸夢雯羞澀地垂下頭，原來剛剛他看見了她，說：“知道了，我會註意的。”
溫禮細心地為她換好繃帶，說：“最近就臥床好好休養，如果太悶得慌，可以坐輪椅去花園裏走走。”
陸夢雯很想問他有沒有空帶她去，但是她覺得太突兀了，所以什麽也沒有說。
經過時日的推移，陸夢雯的腳傷漸漸恢覆，她已經可以自己坐上輪椅出來透透氣，也可以偶爾杵著拐杖試著緩慢行走。
她最喜歡的是住院部西側拐角盡頭的露臺。
那裏是一處四面無墻的了望臺，只有鐵皮柵欄圍擋，左側有一處樓梯可以直接走到一層，算是一處安全通道。
陸夢雯很喜歡自己推著輪椅走到那裏透風，住院部在五層，她通過柵欄可以眺望很遠的風景。
康明醫院的旁邊是一處規模很大的蘭海公園，那裏有一座很有名的摩天輪和旋轉木馬，面對她的方向是公園的後門處，是一面如明鏡的巨大湖泊，湖上總會有游船經過，還會看見一群鴨子，三兩只天鵝在湖邊游戲。
陸夢雯總喜歡在夕陽西下的時候，來這裏看晚霞映入湖水中，閃出紫色的波光。
她有時候一呆就是兩個小時。
“這裏的湖泊經常有天鵝出現，所以這面如明鏡的湖水被稱為天鵝湖。”溫禮突然出現她身邊，把胳膊搭在欄桿上，望著遠處的天鵝湖。
“這個名字真好聽。”陸夢雯笑著說，她看見湖水裏又游過來幾只白天鵝，它們羽翼豐盈，潔白如雪，舉止優雅高傲，時不時地張開雙臂，向人們炫耀它們優美的翅膀。
“你也是一只白天鵝，應該在屬於你的天鵝湖上優雅。”溫禮回頭看向她，目光深刻。
陸夢雯垂眼看著如今的自己，穿著條紋的病號服，腳上幫著繃帶，只能坐著輪椅出來，素面朝天見人，她自嘲地說：“我現在只是一只醜小鴨。”
“醜小鴨長大後不也成為了白天鵝嗎？”溫禮目色溫和，又說：“你經過這次成長，也會成為更好的白天鵝，我很期待你再次站在舞臺上的表現。”
“溫醫生總是在鼓勵我。”陸夢雯心存感激。
“因為我真的很期待你的白天鵝。”溫禮笑著說。
“我會努力的。”陸夢雯也笑了，她因為他的期待，變得充滿希望和鬥志。
她見他已經脫下醫護服，穿著淺藍色襯衣，配上深灰色長褲和白色休閑鞋，問道：“溫醫生要下班了嗎？”
“嗯，是的，看見你在這裏，過來和你聊天。”溫禮直言不諱。
陸夢雯莞爾一笑，她剛洗完的頭發，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，黃昏的微風習習，令人覺得舒爽，偶爾一陣微風吹亂她的發絲，洗發露的茉莉香氣攜著微風吹過溫禮的鼻尖。
溫禮只是笑，也沒再說什麽，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沈默。
露臺的玻璃門被人打開，艾娜突然出現，走到溫禮面前，說：“溫醫生，原來你在這裏啊，我以為你先走了呢！”
“我是打算下班了，有什麽事？”溫禮輕淡一笑，說道。
艾娜將她披散的卷發撩在耳後，她笑得嫵媚，說：“你今天是不是開車過來的？我想讓你送我一程路。”
“嗯，開車來的，但是我家好像和你家不順路吧？”溫禮提出疑問。
陸夢雯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，艾娜完全當她是空氣，她想來也對，畢竟現在是他們的下班時間，醫生和患者的關系在此刻可以忽略。
她打量著艾娜今天的衣裝，是一套吊帶低胸水藍色連衣裙，配上米白低跟鞋，給人一種清新又性感的感覺。
陸夢雯見過艾娜在工作時的模樣，會把卷發紮成丸子頭，白袍下面是醫護經常穿的藍色短袖衫。
今天艾娜的打扮顯然是用了心的，女人的直覺讓陸夢雯明白了些什麽。
“今天我要去櫻花街一趟，離你家很近的，希望能搭個溫醫生的順風車，為了表示感謝今晚我請你吃飯。”艾娜的理由非常充分合理。
陸夢雯覺得她去辦事不是目的，搭溫禮的車和請他吃飯才是目的。
溫禮一時間顯得進退兩難，迂回道：“我送你過去只是舉手之勞，請吃飯就不用了，沒關系的。”
“哎呀沒事的，這次咱們會議聊到幾個手術方案，我也想找你請教一下，可以嗎？”
“好吧。”溫禮沒辦法推脫，只能答應。
艾娜見計劃成功，笑盈盈地看著溫禮。
溫禮回頭和陸夢雯說：“天色有些晚了，你早點回去。”
“好的，溫醫生路上註意安全。”陸夢雯笑著和他道別，看著他和艾娜下了樓梯，有說有笑地離開了。
她不禁嘆氣，她和溫禮只是醫患關系，等她傷好出院，他們的聯系也會到此為止，不像艾娜，是他的助理醫師，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。
陸夢雯胡思亂想一通，已經沒有心情看風景，她自己推著輪椅回去，就見護士臺前的小護士們低頭說著什麽。
她原本沒有興趣去聽，卻聽見一個小護士提到了溫禮，她便故意放慢速度從她們身邊經過。
“艾醫生這次會不會成功呀？”護士甲猜測地說。
“溫醫生終於離婚了，艾醫生思慕他這麽久，總該有希望的。”護士乙說。
“不過，溫醫生和他的前妻是同學，兩人相戀多年，他一時半刻能走出來嗎？”護士丁顧慮道。
“都說治愈情傷最好的辦法就是展開新戀情，溫醫生能不能走的出來就看艾醫生能不能在今晚把他拿下了。”護士乙又說。
幾個人心照不宣地想入非非，更有人提出要準備溫醫生和艾醫生的新婚紅包，陸夢雯越聽越失落，直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。
付芳林正為她準備晚飯，見到她說：“你跑去哪裏了？我正要去找你的，趕緊趁熱吃飯。”
“我沒胃口。”陸夢雯緩慢地從輪椅上起身，坐回床上，沮喪地說。
“怎麽了？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嗎？”付芳林端過一碗米飯遞給她，又夾了塊可樂雞翅給她，說：“不吃飯怎麽行，只有多吃飯多睡覺，身體才會好得快。”
“我就是在醫院待久了悶得慌而已，沒事的。”陸夢雯勉強露出笑意，她不能讓自己母親察覺一二。
付芳林卻以為很了解女兒，笑說：“是不是因為蕭以橙沒來看你，有些失落？”
“他不來才好呢。”陸夢雯翻了個白眼。
付芳林責問她，“你這是什麽話？你們都要結婚的人，還對他看不順眼，以後日子怎麽過？”
陸夢雯“呵呵”兩聲，說：“媽，你也知道擔心我們將來的日子難過？”
“誰讓你總是不給蕭以橙好臉色，他怎麽可能喜歡上你？”付芳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。
“我本來就不喜歡他，為什麽要巴結他喜歡我？這叫談戀愛嗎？這叫陽奉陰違！”陸夢雯據理力爭，說：“談戀愛是要兩情相悅的，哪有強買強賣的道理。”
付芳林想了一會兒，說：“你說得也不無道理，是我和嘉銘太心急了，不如你倆先處處看，等有了感情，再談婚事也不遲。”
陸夢雯見母親松了口，心底自然高興，就是不知道她母親是怎麽想通的，她再次確認地問：“你同意我和蕭以橙先不訂婚了？”
“嗯，你們先培養感情，了解一下彼此再說。”付芳林許久未表露出和藹溫柔的笑意，讓陸夢雯一時覺得恍惚。
只是她不知道付芳林熱衷追劇的女明星，頻頻爆出閃婚閃離的稍息，已經結了三次婚離了三次婚了。
付芳林突然頓悟，萬一女兒閃婚之後，和蕭以橙鬧不和，再離了婚，豈不是得不償失，所以她才決定先讓二人培養感情，直到彼此都離不開對方，自己的女兒才能牢牢地抓住蕭以橙這個金龜婿。
但是對於陸夢雯來說，這就是絕佳的喘息時機，可以讓她一點點攻破母親的意願，未來是有希望讓付芳林放棄聯姻的想法的。
不過現在陸夢雯並沒有什麽心思想對策，她夜裏睡不安穩，望著窗外潺潺如水的月色，想著溫禮此時是不是和艾娜在浪漫的餐廳吃飯，相談甚歡，吃完飯會不會去逛街看電影，然後艾娜主動一點牽起他的手，兩人就確立了關系。
她的腦海裏聯想了一整個偶像劇的畫面，越是浪漫美好，越是讓她心煩意亂，愁眉不展，夜裏做了很多夢，似睡非睡，直到天色蒙蒙亮起來。
陸夢雯起身洗漱完，就見艾娜穿著白袍進來，恢覆她工作時的模樣，但依然化著精致妝容，不得不說艾娜是個很漂亮的女子。
“今天我幫你換藥，快躺下來吧。”艾娜柔聲道。
陸夢雯見她笑容滿面，春風得意，想必是拿下了溫禮？
她微笑地拒絕，說：“現在我已經可以自己換藥換繃帶了，不需要麻煩艾醫生。”
“是嗎？但是溫醫生的記錄單上寫著幫你換藥，我先幫你看看恢覆的怎麽樣。”艾娜又看了一遍單子確認，確實是要幫陸夢雯換藥。
“哦，好。”陸夢雯心忖著艾娜已經開始接手溫禮的工作了，這說明他們的關系更近一步了嗎？
換藥的過程裏，陸夢雯心不在焉，只聽見艾娜說：“恢覆的很好，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出院休養了……”
之後艾娜又說了什麽，她也沒心思聽。
陸夢雯面上禮貌回應著，想到她在醫院的時日無多了，等出院之後與溫禮更是沒有什麽交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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